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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效评价关注判断成败得失,绩效分析关注揭示事实真相。两者都提供支持绩效改进的信息,但信息类型不同。无论机构或项目的绩效评价结果如何,在评价结束后均应随即展开绩效分析,以弄清某些重要的事实真相,帮助我们总结和复制经验或确认改进绩效的明智行动。
但到目前为止,多数绩效评价都是独立进行的过程,并未伴随三类最重要的绩效分析:趋势分析、归因分析和贡献分析。三类分析不可相互替代,而应一并进行,这对系统提高绩效评价质量和扩展其应用前景很重要。
首先应作趋势分析。只要适当并有相关数据,通常至少应分析最近3年来的趋势“向好”、“变差”还是“稳定”,变化的幅度有多大,平均周期多长。完整的趋势分析应包括未来趋势。在许多情况下,预测式的或前瞻性的绩效分析非常重要,诸如天气预报、类似新冠疫情涉及的公共卫生领域尤其如此。甚至未来1-3个月的新冠疫情变化趋势,也是弥足珍贵的前瞻性信息。人类明智行动通常依赖前瞻性或预见性,以利抓住机遇和规避风险,正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然而,迄今为止,前瞻性的绩效趋势分析依然鲜见。
归因分析应紧随趋势分析之后。归因分析旨在区分可控因素与不可控因素的影响。在新冠疫情例子中,中国采取了严厉的政府干预措施,使得疫情在较短时间里得到了有效控制,成为各国的榜样,表明“努力能够影响结果”;另一方面,新冠疫情的结果不完全取决于努力(干预措施),也至少部分地取决于“气温”等不可控因素。归因分析告诉我们结果改善(感染者大幅减少)多大程度上源于政府干预,多大程度上源于不可控因素。不可控因素称为“噪声”,对结果的影响程度称为“噪声效应”。噪声效应越大,说明干预措施的有效性越差,反之则越好。无论哪种情况下,都可帮助我们重新审视当前的干预措施的有效性,进而帮助判断是否以及如何做出调整。
最后是贡献分析。贡献分析是对归因分析的细化或具体化,旨在弄清楚一系列特定因素对结果的影响程度,无论影响来自政府干预还是不可控因素。就新冠疫情而言,政府干预包括许多具体因素,比如医护人士数量、专业水平和敬业精神,信息的透明度,口罩供应状况,检测率,隔离措施的适当性,资金拨付的及时性,以及国际合作;噪声效应的因素包括气温、病毒变异速度和境外疫情严重程度等。准确量化各特定因素对结果的影响,可为有针对性地采取行动提供极大便利。
绩效分析在公共卫生领域尤其重要,绩效评价也是如此。这是下一专栏文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