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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卫生服务的特殊重要性在这次新冠疫情中再次得到证明,但不同国家的表现大不相同。中国在抗击新冠疫情中的上佳表现赢得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但不同地区的表现亦有差异。通过绩效评价,这些差异就能呈现出来。每个地区和部门都可从评价过程与结果中找到薄弱环节,以帮助制定和实施更好的行动方案。
医疗卫生分为两个领域:预防和治理。相应地,医疗卫生项目的绩效评价也分为治理绩效和预防绩效评价。
治理项目绩效评价覆盖六个核心的一级指标,每个指标作为治理领域的成果目标都具有合意性。
◆发病率
◆治愈率
◆患重病概率
◆穷人看病难易
◆预期寿命延长
◆公私适合性
死亡率与患病率关乎生命的价值。生命的价值高于经济绩效(增长和就业等)。实际上,前五个指标都关怀生命的价值。理论上,生命是无价的,但实际上是有价的。举例来说,保险公司赔偿案例中,不同的生命往往有不同额度的赔偿。即便如此,生命的价值也不应与经济价值混为一谈,主要差别在于前者更注重平等目标。穷人看病难易反映对平等目标的重视。
公私适合性指标目前很少进入评价体系,但在医疗卫生领域极端重要。有些医疗服务交给私立医院是适当的,有些则更适合作为政府的责任。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私立医院的效率更高,也应由政府提供这些服务。以专业术语表述就是:适合性指标的重要性高于效率。这也是效率并未作为一级指标对待的部分原因。无论如何,医疗卫生工作者创造的是“生命与健康的价值”,而非创造经济价值。前者强调减轻疼痛、恐惧或死亡,这些对个人实际福利影响重大,超过经济因素。
六个成果指标需要配合以更多的二级甚至三级指标。评价这些次级指标的一个主要目的在于“提示什么对成果的贡献相对较大”。举例来说,医院补助可能不如医护人员工资的贡献大。许多医疗补助实际上使富人受益更多,穷人受益相对更少。基层医护人员工资过低很难激励他们对成果做出更大贡献。这些“贡献因子”在绩效评价中常被忽视。
预防领域的绩效评价采用以下六个一级指标最适当:
◆预防有效性
◆查明与报告
◆快速反应
◆卫生体系
◆风险环境
◆与国际规范的一致性
以上六个指标都依据逻辑次序展开。首先是预防(防火)措施的可靠性,其次是一旦发生感染者能否快速准确地查明与报告(接触者等),再次从查明与报告信息到决策者做出反应的时间(极端紧要),然后是卫生体系的承受能力。风险环境关注的是影响“感染风险”的因素,比如某些国家或地区的文化不习惯带口罩或很难采取“封城”措施。最一个关注本国的预防性规范(比如如何检测)是否与国际标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