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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80年代德国著名经济学家瓦格纳在对许多国家公共支出资料进行实证分析基础上总结出一个规律:当国民收入增长时,财政支出会以更大比例增长,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将会提高。这一规律被后人归纳为瓦格纳法则,又称为政府活动扩张法则。
对我国地方政府来讲,为更好地服务当地公众,推动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再加上地区间横向比拼和竞争的需要,自然也都追求更高速度的经济增长和财政收支规模增长。
与此同时,地方政府在追求财政收支规模之外,还追求可控制经济资源规模的增长。如:基层地方政府以“出义务工”的形式,动员社会资源参与农田水利等工程建设。在正常的农业税之外,向农民收取多种形式的“统筹”“提留”。基层地方政府大力兴办乡镇企业,并在税收之外向企业摊派一些工作任务。以“创收”的名义,放任行政单位、事业单位举办各种经济实体。出让土地使用权,取得收入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以政府资产为抵押向金融机构融资,投入经济社会事业发展。注入土地使用权成立融资平台公司,举借债务用于经济建设。开展经济社会事业公私合营(PPP),撬动社会资本参与公共服务。政府资金作引导,成立政府投资基金,引导社会资本一并参与高科技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这多种多样的扩大政府可控制资源的形式,在一定时期内缓解了政府收支矛盾,促进了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但存在一段时间以后,往往就暴露出相应的弊端。如动用农村劳动力和收取“统筹”“提留”增加了农民负担、政府或行政事业单位办企业扰乱了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以资产抵押或融资平台名义借债加剧了政府债务风险、财政行为金融化使财政风险向金融系统转移、渗透和累积。
在这些行为导致的负面问题发展到不得不纠正程度的时候,就需要采取措施。如实施农村税费改革、推进国有企业改革、经济实体与行政事业单位脱钩、“开前门关后门”加强地方政府债务管理等等。目前,针对财政行为金融化对经济运行风险的掩盖和累积,需要未雨绸缪,及早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提出对策。